['8558765', '赴渊', '尝试写一个长篇连载,感谢群友们提供了些人设', ['R-18', '中文', 'くすぐり', 'tickle', '小説', '虐足', '挠痒'], '冬行云', 10]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序章 夜晚的听水观,弟子们结束了一天的修行,正是休息的时候。广场到主殿的灯火都已熄灭,整个门派与夜色融为一体。一些举着灯笼的守夜弟子,在路过广场外侧的一条小路的时候偶尔会驻足片刻,顺着路的方向观望。 这是通往后山的路。 与前庭不同,后山唯一的一间屋子仍然灯火通明,两位膀大腰圆的守夜弟子静静的站在屋门前,像两尊雕像一样,守护着屋子里的人。 “呜” 一声闷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而这声音正是从后山的屋子中传来。此刻的屋内,一位少女正跪在床上,发育良好的胸部被几条破布紧紧包住,只在上部与下部露出少量白皙的皮肤,而这几条破布就是此刻少女身上唯一还能称得上衣服的物品。 少女身体颤抖,双手被捆在身前,嘴也被堵住,脸上虽然流着泪,但眉眼间却又有几分奇怪的笑意。 “呜” 又是一声闷叫从少女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于此同时,少女身体的颤抖幅度也突然加大了几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坐在少女背后,用手抚摸着少女被足枷锁住的双脚的一位锦衣男子。 男子名叫韩俎,是听水观观主韩释清的二儿子。虽然韩俎习武天赋极差,人又懒惰,但毕竟是观主的儿子,因其父亲的溺爱,在门派中有着许多的特权,后山这座房屋便是专门提供给他满足自己癖好的场所。房屋内的墙壁上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拘束具,韩俎的脚边还有个箱子,箱子内装着板刷,羽毛,针,还有几瓶五颜六色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药水。 “呜——” 又是闷叫声,和之前不一样,这次少女的挣扎幅度大了很多,声音也变得大了一些。尤其是脚部,虽然并没有被绑到不能动的地步,却无论怎么挣扎依然躲不开那被韩俎拿在手中,正在少女脚心肆虐的毛刷。 自从少女所住的村庄在揽月帮和吞鲸帮火并时被毁,被揽月帮抓到,被当做物品献给揽月帮背后这个名为听水观的门派,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少女每天黄昏时被带到后山的屋子里,被韩俎挠痒玩弄直到清晨,虽然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却一直习惯不了被被挠痒。尤其是板刷,这个除了针刮脚心之外,第二让少女崩溃的刑罚,虽然此时可以挣扎,也不用担心挣扎时会被针刺伤脚底,但带来的痒感却是所有刑罚中最难熬的。 终于,韩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轻拍了拍少女那两只已经被刷的通红的脚底。 少女心里清楚,和往常一样,韩俎在挠完脚之后,马上就要吊起她的双手,对腋窝下手了,等到腋窝也被挠的通红的时候,紧接着就要被蒙上双眼。等待韩俎的魔爪回到自己的脚底。但今天却又和之前不太一样,今天她准备进行这一个月来最激烈的一次反抗。少女在下午被送来之前,非常幸运的捡到了一把断掉的匕首,也多亏了韩俎那喜欢把胸部缠紧的奇怪癖好,此刻那把匕首正被她藏在胸口的破布中。 在韩俎跳上床的瞬间,少女抓住机会,取出匕首用力的向前一刺。 这一刺最终还是被韩俎避开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建树,韩俎毕竟也算练过武,危急关头身体后仰,躲开了这瞄准心口的一刀。但少女一刺未中,有抓着匕首狠狠的向下一劈,正好劈在了韩俎两腿之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后山回荡,门口的两位守夜弟子连忙闯进屋内,只看到韩俎表情痛苦的捂着下体,在一片血泊中打着滚。守夜弟子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位慌忙的取出上药为韩俎止血,另一位则冲向了少女,一掌劈向少女后颈。 或许是因为觉得受了一个月的苦终于可以解脱了,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的少女,带着释怀的笑意接受了这一掌。 “易月夕!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这是少女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昏迷了多久的月夕突然被一股剧痛惊醒。 痛感是从左脚背传来的,被蒙住双眼的月夕无法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感觉左脚背的皮肤似乎被什么尖利的物体划破了,应该是被刻了字吧。 一个月前,月夕听韩俎说过这个刑罚。那时的她被韩俎胁迫成为奴隶,韩俎曾经用一种死刑来威胁过她。 “如果你再反抗的话,我就给你脚背上刻上痒死交给刑堂那帮人来处理了,虽然少了个玩具,不过我也很乐意观赏一下你最后的挣扎。”这是当时韩俎的原话,也就是这句话吓到了月夕,让她给韩俎当了一个月的痒奴,现在想想,也许但是就直接被痒死也不错,好歹能有个痛快。 想必接下来,自己就要面对当初那个吓到自己的痒刑处死了吧。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此刻身处什么位置,不过从潮湿闷热的感觉,和刺鼻的腐败味道来推断,这里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刑堂地牢吧。嘴也被堵着,这样也好,呼吸不畅的话说不定能早点结束痛苦。尖锐的物体顶在右脚背上的感觉打断了月夕的思考,她本能的想要挣扎一下,却因为脚趾被一只大手死死压住而变成了颤抖。 “呦,小姑娘,你醒了?”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本来抵在脚背的尖锐物体也被拿开了,另一只大手伸到了月夕的右脚,在脚心脚背来回抚摸,轻微的痒感加剧了月夕的颤抖。 “小姑娘你下手够狠的啊,直接把二少爷废了。”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二少爷一直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被你搞成了废人,倒也有点有趣。” 男人放过了月夕的右脚暂时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片刻后,月夕感觉右脚脚趾又被狠狠的压住了,而这次那个男人似乎加大了力度,让月夕感觉到了一股脚骨似乎要被掰断了一般的剧痛。 尖锐的物体又顶到了脚背上,还没等月夕做出反应,划破皮肤的剧痛就冲进了月夕的脑海。 “呜——呜——” 右脚被锁住脚趾压住脚腕无法移动,左脚和身体疯狂挣扎着,似乎想要缓解这种痛苦。 刻字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很快皮肤被割破的剧痛就变成了伤口被风拂过的刺痛。 “看来我这刻字技术进步不小,看来得让你也欣赏一下。” 视觉恢复的第一时间,月夕就看向了自己两只脚的脚背,左脚脚背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右脚脚背上则刻着 “痒死”。 看到这几个当初自己竭力避免,甚至不惜选择为奴,也不想被刻上的字,月夕表情微微一暗。不给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毕竟之前反抗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是死也不要在被韩俎玩弄了。 想通了这一关节,月夕看向了那位给自己刻字的男人。 男人与听水观的其他人不太一样,脸上带着一副把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的面具,看来刚才离开是去找这个东西去了,毕竟他没少说韩俎的坏话,万一自己破罐子破摔,遇到刑堂其他人时举报一下这个男人,他也不好过。 “我知道你这么盯着我是想做什么,反正你自己怎么都是要死了,想记住我的特征,举报我说二少爷坏话拉个垫背的,对吧?”男人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轻蔑,“且不说你看不到我的长相,就算你看到了又能怎么样?毕竟我是听水观的弟子,而你是个谋害观主儿子的犯人。你觉得他们会更相信谁?” “而且罪奴举报看守的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可惜从来没有哪位看守受到过惩罚。我要是你,与其花时间琢磨怎么拉别人下水,不如想一下曾经的开心事。毕竟从处刑开始,你就再也没时间去回忆了。”男人一边说着一面走到月夕的脚前蹲下,伸出手指用指甲轻轻刮月夕的脚底。 “呜嗯——” 脚底突然受痒的月夕蜷缩了一下脚趾,却因为这个动作牵动了脚背的伤口,疼的皱起了眉头。 “真是双漂亮的脚,真是可爱的反应。”轻刮月夕脚底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除了蜷缩脚趾,双脚也开始左右晃动,当然也少不了被疼痛刺激而导致的闷叫声。 “我总算是知道二少爷为什么喜欢这么玩儿了。”男子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甚至变得更用力了一些,“可惜了,从明天开始,这双脚就要被蹂躏到处刑结束了。” “也不妨告诉你,从明天中午开始,你就要被绑在山下那个镇子的中心广场被公开处刑了。所有的处刑内容都是二少爷亲自制定的,他可是拿出了很多他珍藏的玩法准备带给你最痛苦的死亡,我听说那些玩法哪怕是点到为止都会让奴隶们痛苦万分,更何况等待你的可是没有限制的死刑。” 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出止血药涂抹在月夕的脚背。 “处刑开始前的最后一晚,睡个好觉吧。” 男子说完,站起身走向地牢门口。 “明天我会去处刑现场亲眼见证你的死亡,送你最后一程,不用谢我。” 月夕这一觉睡的很沉,就像那个男人说的一样,她似乎陷入的自己的回忆之中。 她梦到自己三岁时随父亲一起上山打水,父亲叮嘱她小心脚下,不要摔着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她梦到五岁时看着母亲细心的为她缝制生日是要穿的新衣服。梦到自己曾经在那些保护村子的吞鲸帮的叔叔们身边,看他们在她家院子里喝着酒,听他们讲在揽月帮的帮助下又增强了多少实力。梦到和村子里年龄相仿的孩童们无忧无虑玩耍的时光。 她梦到她快要过十四岁生日时,也就是一个月前,一伙自称揽月帮执法者的人突然出现,说吞鲸帮的人违背了诺言,要将他们取缔。那是一场屠杀,先是吞鲸帮的叔叔们一个个被击杀,紧接着村子里的老人成人也逐一找到并杀害,反抗的少年们也被杀死,只有一群孩童被绑住扔到车里,带到了听水观。她梦到了韩俎那张带着猥琐笑容的脸,那张脸逐渐变得痛苦。 “易月夕!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月夕被噩梦惊醒了,她因惊恐张大了双眼,又被刺眼的阳光照射而眯起。稍微适应了一下环境,月夕睁眼环顾四周。 时间似乎快到正午了,而她所在的位置,正是山下小镇中心广场的高台上。 此刻的月夕躺正躺在一个奇怪的架子上,嘴依然被堵着,三道束缚让她高高举起的双臂没有半点挣扎空间。不只是双臂,双腿并在一起也被三道束缚仅仅的绑住,胸口,腹部,手指同样如此。脚腕被锁在足枷里,甚至脚趾都没有放过,一一被绳子绑在足枷上部的铁环上。她尝试着挣扎了一下,除了身体微微抖动之外没有半点效果,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了头,可惜无论她怎么摆头都看不到自己的脚现在是什么样,不过从刚才挣扎时的感觉来判断,她的脚趾似乎是敞开的状态。 一阵脚步声从月夕头顶的方向传来,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张与韩俎八分相似的脸。 月夕认识这个人,他是韩俎的亲哥哥韩鼎。与韩俎不同,韩鼎是练武奇才,对武功兴趣极大,非常的勤奋,而且从来没有折磨过自己。因此月夕对韩鼎倒是没有什么坏印象。 只不过那也是在今天之前了,眼前的韩鼎脸上挂着和梦里的韩俎相似的笑容打量着被绑住的自己,让她发自内心的感觉厌恶。 “可惜了,明明再坚持三天你就不用再受罪了,非要反抗,结果落得如今的下场。”话虽这么说,可韩鼎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惋惜,反而有一丝兴奋隐藏其中。 三天?对了,再过四天就是自己十四岁生日了。 月夕想起自己刚被抓来的时候事。 那时候她和村里其他的孩童被关柴房里,有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挨个询问着他们的生辰。当得知自己再有一个多月就满十四岁时候,那位大汉兴冲冲的离开了柴房。没多久,听水观的观主韩释清就和大汉一起来到了柴房,摸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兴冲冲的说说着诸如什么元阴圆满,帮韩鼎突破,不可破身,飞升之类月夕听不懂的话。后来月夕才从韩俎那里听说是要让她成为韩鼎的侍妾之类的话。这也是这一个月来,韩俎没有强上自己的原因,据说和她一起被抓来的不少女孩都都被韩俎玷污然后杀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如果让月夕自己来评价的话肯定是不幸的,不过马上就解脱了,不用再被韩俎折磨,也不用做韩鼎的侍妾,想到这里,月夕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这是认命了?早这样也不用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女人。”韩鼎看着放松下来的月夕,表情变得有些诧异,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你是觉得自己只要自己很快死掉,就不用受罪了?那可不行,我弟弟可是特意给你准备了许多‘好东西’。” 韩鼎拿出了一根布条,蒙住了月夕的眼睛,接着把一瓶药倒在了堵住月夕嘴的布上。 “这个药就是那些‘好东西’其中之一,能刺激你的生命力,让你没那么轻易死去。本来不该用在罪奴身上的,奈何父亲心疼弟弟,最终默许了他这一些‘小小的任性’。当然,其他的‘好东西’我也会一一为你介绍一下的,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一边处刑一边介绍吧。” 月夕的耳边先是传来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变成了流水声混杂这搅拌声。 一股痒感突然从月夕左腋窝中心传来,仿佛羽毛轻轻扫过一样,这种刺激感让月夕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第一个位置看来就是这里了。” 韩鼎话音刚落,潮湿的毛笔就落到了月夕的腋窝里涂抹着。 “嗯——” 被毛笔涂抹的腋窝虽然很痒,但并没有像韩俎平常折磨她时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这点倒是让月夕觉得有些奇怪。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了。” 又是被羽毛扫过的感觉,这次的部位是左边侧乳,羽毛之后又是毛笔涂抹。而在这之后韩鼎有用羽毛仔细扫过了月夕的左半边身体,却没再涂抹药剂。 韩鼎的脚步声来到了月夕的右边,无法挣扎的月夕只能绷紧全身肌肉,准备应对羽毛落到身上的痒感。 可是羽毛并没有落到月夕的身体右侧,反而是左侧被涂抹的两个位置传来了强烈的刺痒感,这种感觉月夕有些熟悉,有些像小时候帮母亲洗菜时不小心把削过皮的山药蹭到手上时的感觉。不过与山药相比,现在的这股刺痒要难以忍受的多。 “之前说好要一边处刑一边给你介绍这些‘好东西’,现在正是个不错的机会。比如刚刚涂在你身上的药剂,嗯……你知道山药吧?这个药本来是用来拷问的秘药,就是为了模仿山药而设计的,只不过这股刺激感要比山药强上不少。而且涂抹的部位越是敏感,刺激就会越强烈。当然除了这个刺痒的效果,这个药剂还有些别的作用,就由你自己慢慢体会吧。”韩鼎手里的羽毛最终还是落到了月夕的右侧身体上,“不得不说,我那弟弟虽然习武方面非常没有天分,但是在设计这些折磨人的东西这方面实在是天才,尤其是制药水平,都快赶上叔叔了。” “至于寻找你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靠的就是我手里的这种羽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羽毛是怎么弄出来的,不过据我弟弟所说,只要用它轻轻扫过你的身体,能让你身体抖动变得剧烈的部位就是该涂药的部位,比如这里。”羽毛轻扫的感觉又一次换成了毛笔,这次是右上臂根部腋窝上方一点的位置。 韩鼎这次故意放缓了涂抹的速度,毛笔在月夕的敏感点画着圆圈,一点一点的向圆心位置出前进着。之后毛笔又换成了羽毛,可是还没等羽毛扫多久,韩鼎又拿起了毛笔。 “这次的两个部位倒是离得挺近的。”毛笔点在月夕右腋窝的中心开始涂抹这,“倒是个和左边一样的位置,那也涂个和左边一模一样的图形。” 就这样,月夕一边感受着左侧身子传来的刺痒感,一边对抗着韩鼎用羽毛对右侧身体的攻击,无法挣扎的她只能持续的闷叫着,似乎这样能缓解一下痛苦。 “我终于是了解了我弟弟一回。”韩鼎面带笑意的俯视着被刺痒感刺激的剧烈抖动的月夕,“你这挣扎的样子,这痛苦的声音,还真是让人有些上瘾。” 韩鼎的声音逐渐远离了月夕的上半身附近,来到了脚部。没给月夕反应的时间,直接抓着羽毛扫到了月夕的脚底。 “这不太对啊,明明我弟弟说你的脚比上半身要更敏感。”韩鼎皱着眉头大量了一下,无论被怎么扫脚底都没再改变抖动幅度的月夕,“看来现在这样就是你挣扎的极限了?” 既然无法确定具体的敏感点是哪里,韩鼎也就不打算再用手里的羽毛了,他直接拿起毛笔和药剂,大面积涂抹在月夕的两只脚底,脚趾,趾缝,脚弓这些部位也没有放过。涂完药剂之后,韩鼎退开到高台边缘附近,看向月夕。药剂混合了墨水,所以此刻摆在韩鼎面前的,就是月夕的两只被涂抹的黑乎乎的脚底。 “你这发抖的样子我也看了许久,倒是有点期待你挣扎时是什么样子了,届时还请让我好好欣赏一下吧。”韩鼎说完,跳下了高台,登上不远处的楼阁上开始闭目修炼。 此时的高台上就只剩下月夕一人被人群围观着,人们冷漠的看着痛苦抖动的月夕,听水观来围观的弟子们面带笑容交头接耳,仿佛这是一场以月夕痛苦的声音作为背景音乐的美妙演出。 虽然此刻来围观的听水观弟子并不一定都喜欢这种折磨方式,不过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以折磨别人为乐的类型,只要别人痛苦他们就开心,因此这些弟子们的谈笑声也越来越大。 时间过了半个时辰,人群最外围的几位观众转身离去了,他们与这些被听水观弟子折磨过的奴隶组成的镇民不同,有的是路过的旅人,有的是歇脚的商队。有人面露愤恨,有人摇头叹息,有人眼带怜悯,但听水观势大,他们也无力阻止,毕竟这里是听水观的地盘。 又过了半个时辰,月夕的抖动幅度逐渐小了,她身上被涂抹药剂的部位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油亮。几位听水观弟子走上高台,他们一手持着毛笔,另一手托着碗,再次在月夕身上被涂黑的部位涂上了药剂。 就这样重复着一次,两次。 太阳已经落山,高台周围点起了一圈火把。 此时的月夕躺正在架子喘着粗气,之前被涂了药水的部位已经彻底不再油亮,只留下了几块黑色的墨迹。除了被刺痒感折磨了一下午之外,韩鼎所说的其他作用月夕倒是没有体验到,现在的她只当韩鼎当时的话是在骗自己了,虽然她无法理解韩鼎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韩鼎喂给她的吃的药剂效果确实很好,下午时月夕感觉有好几次自己都已经快崩溃了,却因为这种恢复药剂的原因无法昏迷过去,只能一直承受着痛苦。哪怕到现在,药剂的效果还有些残留。只是这次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却没有人来补涂“山药汁”。月夕当然不会以为听水观会就这么放过自己,所以趁着休息恢复体力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集中这注意力,准备应对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痒感。 想象中的痒感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双腿的三道束缚被解开了脚趾也被放开。紧接着,手臂手指和胸口也被解放了出来。现在的月夕全身上下,只有手腕脚踝还继续被绑着,这反而令她更加疑惑。 眼罩也被摘掉了,韩鼎那带着令人讨厌的笑容的脸再次出现在了月夕面前。 “还记得我说过的么?我很期待你挣扎的样子。”韩鼎伏在月夕耳边低声说着,“我弟弟跟我说,接下来的刑罚要用到他亲自培养的特殊品种,要让你亲眼看着,才会更绝望。而且我这一下午看得也有些腻了,刚好就让你好好‘跳支舞’给我欣赏。” 韩鼎说完这句话就回到了不远处的楼阁,两名听水观的弟子抬了两个箱子放在了月夕头部两侧,两名弟子打开了箱盖,之后跳下高台。而月夕则扭头盯着黑洞洞的箱子,心底的恐惧又加重了几分。 “呜呜——呜——” 从月夕被堵住的口中发出了几声带着恐惧叫声,因为她看到一只蚂蚁从箱子里缓缓爬出,而在它身后,还有数不清的蚂蚁正向着自己身处的架子爬来。最终蚂蚁还是爬上了月夕的身体,通过手臂像她身体各处爬去,大部分停留在了上半身的几个被涂黑的位置,其余的则顺着月夕的腿爬上了她的脚底。 “呜————” 蚂蚁的行动给月夕带来了剧烈的痒感与恐惧感,她用力晃动着四肢,身子反弓然后重重的砸在刑架上,似乎是想把身上的蚂蚁甩下去。然而蚂蚁们却用带着倒钩的腿部牢牢的抓在了月夕的皮肤上并保持着移动,给月夕带来更可怕的痒感,甚至有一部分蚂蚁将口器压在了月夕的身上,开始撕咬着月夕的皮肤。 看着月夕狼狈挣扎的样子,听水观围观的弟子,包括韩鼎在内,都爆发出了更开心的笑声。对他们而言,月夕现在的样子就像在用拙劣的技术笨拙的跳着舞,而他们很欣赏这样的舞姿。 直至深夜,蚂蚁们的暴行还在继续,而月夕口中恢复药剂的药效却已消耗殆尽,她的体力与精神也同时到达极限,最终还是不堪折磨昏了过去。 两名听水观弟子走到高台上试探了一下月夕的鼻息,确认她还活着之后,取出了堵住她嘴部的破布,围观的弟子们在韩鼎的带领下陆续向山上走去。在弟子们都撤走之后,镇民们才带着一脸的后怕,快步返回家中。而月夕依然被捆绑在高台的刑架上,蚂蚁们也依旧不知疲倦的在月夕的身上爬着,此刻的月夕除了受痒时本能的抽搐之外,已经再也无法做出其他的反应。 月夕是在冷水的刺激下清醒过来的,看了看太阳,时间大概已经接近正午了,昨天的围观弟子似乎已经就位。韩鼎也出现在了昨天的楼阁上,盘膝闭目似乎是在修炼。而月夕周围,几位镇民手持破布,沾了沾脚边木桶里的清水,擦拭这月夕的身体。经历过昨天晚上的噩梦,擦拭带来的轻微痒感反而让月夕感觉有些舒服。 月夕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的墨痕淡了许多,皮肤上零星的红肿似乎是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的经历并不只是梦。她皱着眉头转移了视线,看向正在楼阁中修炼的韩鼎,而此时韩鼎也正好收功,睁开双眼和月夕对视了一下。紧接着从楼阁上跃至高台,挥挥手赶走了那些正在擦拭月夕身体的镇民。 “昨晚的表演真是精彩,想不到易姑娘竟然如此擅长跳舞。希望今天能让我再好好欣赏一下你的歌声。” 月夕闭上双眼,并不想回应韩鼎的调侃。 “你不愿意理我,我也不强求。我也不过是来给你介绍一下今天要用在你身上的‘好东西’而已。” 韩鼎向身后的弟子招了招手,那名弟子拿着两个装满液体的大桶走到高台上。 “这个药物是我叔叔韩释澈的最新作品,它的作用是能够使伤口快速愈合。昨天才做好的新品,正好缺个试药的。”韩鼎舀了一勺淡黄色半透明的药液,举到月夕面前。“为了帮叔叔的新药做这个试验,我弟弟可是特意调整了今天的内容。不过首先,还是先让你体验一下药效吧。” 又有一名弟子走上了高台,在韩鼎的指示下,和那拿着桶的弟子站到了月夕的脚边。 月夕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毕竟此时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就是脚背上被刻的那几个字了。想到这里,她不禁缩了缩脚,没被绑住的十根脚趾也不由得勾了起来。 “想不到你居然这么配合,故意把脚背都露出来了,难道你其实很期待?”看着月夕的动作,韩鼎又张嘴调侃了起来。 “不,不要。”月夕小声的反驳了一句,声音有些颤抖。 脚尖被两只大手压住了,一阵剧痛从月夕的脚背传来,本已结痂的伤口被撕裂,鲜血顺着脚跟滴落在高台上。 “啊!好疼!” 一阵冰凉舒适的感觉替代了刚刚的疼痛感,药液滴在了月夕那被强行紧绷的脚背的伤口处。还没等月夕仔细体会这股舒适感,强烈的麻痒感又从脚背传来。随着伤口的愈合速度逐渐加快,麻痒感也越来越难以忍受。 被足枷束缚住的双脚疯狂挣扎着,鲜血被甩到高台各处,还有一些落在了抓住月夕脚趾的弟子身上。 “你们抓紧了,别让她再乱动。”韩鼎皱着眉看着月夕那本来这在愈合的脚背,又因为挣扎而伤口破裂,有些不悦的对那两名弟子说着。 两名弟子听到韩鼎的话,用另一只手捏住了月夕的脚跟,双手同时用力,捏的月夕双脚生疼,然而仅一瞬间就被脚背的麻痒感覆盖住了。 伴随着月夕的惨叫声,大概一分钟后,月夕双脚的脚背恢复如初,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连疤痕都没有留下,皮肤恢复了最初的状态,甚至看上去更加滑腻白皙了些。 “辛苦了,真是美妙的歌喉。”韩鼎看着躺在架子上喘息着的月夕,给她喂了一些掺了恢复药剂的水,“接下来就是今天的处刑内容了,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再多唱几首让我好好欣赏一下。” 韩鼎带着之前抓着月夕双脚的两名弟子离开了高台,接着又上来四名手持毛刷的弟子。他们先是将手中的毛刷泡在了另一桶无色透明的精油中,然后双手也深入桶中,掌心掬起一些精油走向月夕的双脚和上身处。 月夕死死盯着那泡在精油里的毛刷,双目中充满惊恐的神色,紧闭着的嘴角抽动的了一下。精油她是知道的,韩俎第一次给月夕涂这种精油时说过,这是从许多种植物中提取调配出来,能让被涂抹部位变得更加敏感的一种药剂。而且月夕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那是之前那一个月里她最大的噩梦,也是韩俎折磨她时最喜欢的方式——刷子配精油。 “呵” 八只沾满精油的手轻抚过月夕的腋窝和脚底,从月夕紧闭的嘴中传来了一声轻笑。 “痒啊哈哈哈,不要!” 四根沾满精油的手指伸入月夕右脚的脚趾缝中,大拇指在右脚脚掌上扫过,脚心处被五根手指集中按揉着。左脚处的弟子右手轮流揉捏着月夕脚趾肚,左手成爪状,在月夕整个脚底扫动着。上身处,四只沾满精油的手重复着动作,两只从月夕上臂扫到腋窝,两只从侧胸出向腋窝前进着,之后汇合在腋窝中心处按揉。 涂抹结束了,视野又一次被布条剥夺。听脚步声,那四名弟子似乎去取出那些被浸泡一段时间的刷子,回到了月夕的脚边与上身位置。 “啊——” 第一把刷子落在了月夕的右脚,被手压住的脚趾勾向脚底,刷子在脚掌和脚心窝的皱褶上刷过。左脚处的弟子把月夕的脚趾压向足枷,整个脚底展开,刷子竖着在光滑的脚底上肆虐。 “不要啊哈哈哈……啊哈哈太,太痒了哈哈哈哈哈……” 左腋窝处的刷子攻击着那因为手臂被举过头顶绑起而突出来的软肉,时不时还有一只手指戳在侧乳的位置。而右边的弟子,则用刷子横向刷着上臂到侧乳中间整片皮肤。被刷子折磨着的四个部位的皮肤渐渐变成了淡粉色,那四名弟子似乎被这漂亮的颜色诱惑住,刷的更用力了几分。 “不要了哈哈,受不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啊疼!” 痛感突然替代了痒感出现在了月夕的双腋与脚底。 四名弟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上身处的弟子给月夕喂了一些带有恢复药剂的水,然后看向月夕的身体。除了几处被刷子擦破的部分皮肤的颜色更红一些外,四个敏感部位整体依然是诱人的粉色,没有流血。 清凉舒适的从脚底和腋窝传来,同时还带来了之前脚背上的那种麻痒,麻痒过后,这四个部位又被重新涂上了精油。紧接着,那令月夕绝望的痒感又一次开始了。 “哈哈哈哈哈,痒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哈哈……” 月夕就这么笑着,每当痛感来临,那四名弟子就会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重复喂水,上药,涂油,再继续刷这样的过程。重复了九次还是十次?月夕被痛痒折磨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计算了,印象中只记得第三次时候眼罩就被摘下了,因为韩鼎说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怎样被刷子折磨,从中午一直到夜幕降临。上次休息时喂给她的水里似乎没有药剂,现在她已经有些笑不动了。 皮肤又一次被刷破,这次倒是没人涂药了,月夕趁此机会喘着粗气休息着。 “易姑娘果然如我所料,除了跳舞,也擅长唱歌。”韩鼎的声音从月夕头顶处传来,疲劳的月夕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微笑着的韩鼎。 “为了感谢你帮忙试药,今天让你睡个好觉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先给你敷个药。放心,不是之前的那种,是普通的金疮药。不过……”韩鼎对之前施刑的四名弟子使了个眼色。 “啊——” 药里似乎加了什么东西,导致月夕发出惨叫声。 “你两天没吃饭了,我给你加了点盐补充补充身体,希望你喜欢。某种角度讲这也算是吃顿好的,明天送你上路?哈哈。” 时间到了第三天,处刑的最后一天,再过一天就是月夕的十四岁生日。 昨晚适应了伤口撒盐的疼痛后,在疲劳感的驱使下,月夕早早就睡了过去,今天醒来时似乎还是上午。 昨天的伤口在金疮药的治愈下已经恢复了,不过因为月夕昨天一直在笑,嗓子肿了说不出话来。连续两天的挣扎导致浑身肌肉酸痛,适应了好一会才有了些活动的力气。 月夕转头看了看听水观的方向,一群镇民和听水观的弟子正在像高台方向走来。 此时的高台边上只有一个人。 身着无袖的白衣,没有穿鞋,露出腹部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和粉红色包裹的肚脐,头戴斗笠,斗笠挂着薄纱挡住了面容,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这种装扮很显眼,所以月夕确定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 走到高台边上的镇民和弟子也都侧头打量着这名女子,但是女子似乎毫不在意,完全没有搭理这些人的想法,除了偶尔随风飘动一下的薄纱之外没有任何改变,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今天的韩鼎没有再来调侃月夕,他直接坐在楼阁里,向着周围弟子挥了挥手。 六只羊被牵到高台上,用绳子拴在四周的柱子附近,看来最后的处刑就是由它们来完成了。 在韩鼎的指示下,两名少年弟子走上高台。 “易姐姐……”那名男孩一脸歉意的看着月夕。 “……”月夕想要回应,但是却因为嗓子受伤说不出话。 这一男一女她是认识的,都是当时村子被毁时和自己一起被抓来的孩子,他们两人因为根骨不错而被带到了主殿那边,似乎是被收为了弟子。 “对不起……”一直低着头的女孩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双目含泪对月夕道了个歉。然后二人伸出了潮湿的双手,在月夕的上身和脚底被涂上了盐水。 “嗯……”和前两天的经历相比,手涂盐水带来的痒感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月夕敏感的身体还是导致她开始了挣扎。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耀眼,盐水刚涂上没多久就被晒干了。这盐水似乎也不是普通的盐水,月夕的皮肤在盐水晒干之后出了点汗。 涂抹了三次之后,那两名弟子绑住了月夕的脚趾,然后解开了束缚住羊的绳子。六只羊走向了月夕,四只围绕在上半身处,另外两只分别占据了月夕的双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月夕再次发出了笑声,声音有些沙哑。 右脚被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着脚心窝,而左脚的羊似乎更钟情于脚趾,舌头在趾缝间穿梭偶尔扫过趾肚。两边的腋窝和侧胸也被舔着,而疲劳的月夕却只能像第一天那样小幅度的抖动,完全无法躲开这些凶器。 然而没过多久,广场上除了月夕的笑声和听水观弟子谈笑的声音外,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动静。 “你是什么人?”“敌袭!保护少主!”“大家一起上!”这样的声音传入月夕的耳中,紧接着就是人群四处逃难的脚步声。 痒感突然停了,之前看到的那名白衣女子抓着锁住月夕双脚的足枷。“咔”的一声,足枷被破坏了,之后手腕出的绳子也被那女子生生扯断。接着那女子将月夕抱起,脚趾轻点地面,向小镇外飘去。 月夕在女子怀中扭头看了一眼广场方向。此时的广场上一片狼藉,高台上的六只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不活了。高台周围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名听水观弟子的尸体,而自己认识的那两个孩子不在其中。除了这些,月夕还看到了一只被锦衣包裹着的左手。 “再睡一觉吧,等你下次醒来,所有的噩梦就都结束了。” 女子的声音传入了月夕的耳中,额头被轻抚着,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传入月夕体内,月夕再次失去了意识。 月夕这次醒来时,精神状态已经恢复,身上的酸痛感也消失了。从周围的环境判断,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身下躺着的是一个垫了两层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兽皮的大石台,身上也盖着一块同样的兽皮。她掀开兽皮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还是像被绑住时那样没有衣服,不过连续两天风吹日晒带来的灰尘似乎被洗去了,手腕和脚踝出因为挣扎而受伤的皮肤也已经恢复。 “你醒了?” 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山洞里,此时的她没有带斗笠,看上去大约十几岁,身上的衣服倒还是之前月夕见到过的那身,略微盖过膝盖的裙摆上沾了一些黑红色,似乎是血迹。 “……”月夕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没法发出声音。 “来,把这个药喝了,再休息一下嗓子就好了。”女子的声音很清脆,这温柔的语气让月夕有些怀念起自己的父母。 自从父母被害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从来没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过话。想到这里,月夕的眼眶泛红。 “不哭不哭。”女子一边轻抚月夕的头发,一边把药递到了月夕的嘴边,“喝了吧,这个药不苦的,而且我放了一段时间,现在应该也不烫了。” 女子一边安慰月夕,一边给月夕喂着药。药的效果不错,喝完没过多久,月夕的嗓子就已经消肿。 “谢谢姐姐。”声音还有些沙哑,看来完全恢复还要再过段时间。 “姐姐?”女子听到月夕的称呼后开心的笑着,“小姑娘,我都快六十了。” 女子这话让月夕有些疑惑,因为眼前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十几岁的样貌,头上没有白发,脸上也没有皱纹,完全不像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五十多岁的人。 “怎么?觉得我不像个老太太,以为我在骗你?”女子站起身,把手里的空碗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我这个是因为功法的原因,自从激活了气穴之后,相貌就没再变过了。你想学么?” “学了这个,我就能报仇了么?” 月夕的反问让那女子一愣,女子随后想到了自己所见的月夕的遭遇,有些理解月夕现在的想法。 “学武不应该是为了暴力。”女子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看着月夕,“不过只报仇的话倒是可以的。” “那我学。”月夕用坚定的眼神回应着那女子。 “学这个可是很痛苦的。” “我可以坚持!”不只是眼神,月夕的语气也变得坚定了起来。 “那我教你。”女子严肃的表情消失了,变成了温和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易月夕。” 第2章 第一章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洒落在地上,不远处的湖水反射着阳光,波光粼粼有些晃眼。 湖边有一棕发少女全身赤裸着,双腿盘起微微翘着脚趾,双手手臂交叉举过头顶,手指并拢伸直,手掌摊开和脚底一样对着天空。动作整体看起来有些怪异。 这名少女正是易月夕,自从被师父救下并开始修炼到如今已经三年了。而现在这怪异的姿势,正是师父所教授的功法《锻体》的修炼姿势。按照师父所说,这《锻体》原本是祖师捡来的一本无名功法残篇,因为记载了一种只能女子修炼的,以吸收天地灵气来强化身体的修炼方式,被祖师起名为《锻体》。而这功法的修炼方式也不同于其他武学那样直接吸收天地间灵气在经脉间进行周天循环,而是使用书中记载的一种药剂涂抹全身,在身体某些部位激活气穴,再通过气穴吸收天地灵气来增强实力。因此,气穴的数量决定了修炼者的修炼速度,而气穴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在打完基础正式激活之前,只会在身上显示个存在气穴大概区域。 在祖师的不懈研究下,总算是找到了气穴的分布规律,那就是身体的各个敏感点附近,对外界刺激感受越强烈的部位,越容易出现气穴。 三年前的月夕正被痒刑处决着,粗略的看去大概能看到六个敏感点,再加上修炼之后固定会在肚脐附近出现一个气穴,至少七个气穴,已经超越了历代师祖。在师父看来,月夕正是最适合修炼《锻体》的天才,这也正是师父当时救下月夕的原因。 此时的月夕双脚脚底一片绯红,两边腋窝和肚脐附近也是这般颜色。些许汗水出现在这些绯红处,顺着身体向下滑落。 一个时辰过去,月夕睁开了双眼,高举的手臂缓缓放下,身上的几处绯红也渐渐淡去,区别于其他部位的白皙皮肤,最终变成了娇嫩的淡粉色。 自从修炼了《锻体》,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容易出汗了。 想到这里,月夕双颊微红。虽然她身上的汗水并没有什么异味,反而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如蜂蜜般的清香,但是多汗这种事本身还是令月夕有些害羞。 于是月夕起身,走到身旁的湖中,一边清理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回忆着这三年来的经历。她回想起自己刚开始练《锻体》的时候。那天师父准备了一大桶药液,然后将一个黑色的珠子放到了药液里,让月夕在药液里泡了三个时辰。最开始时候还好,随着药浴时间增加,脚底腋窝和肚脐处渐渐开始刺痛,又从刺痛开始逐渐增强成剧痛。如果不是被师父按住肩膀,可能自己根本坚持不下来。泡过药浴之后月夕的身体就产生了变化,刺痛的部位皮肤变得粉红,仔细去看的时候还能发现几个不太明显的小红点。这几个小红点就是气穴的位置,第一次泡药浴时候会激活一个时辰,在这之后就需要连续三年每天涂抹药液打基础,才能让气穴再次显现从而连接成一条新的经脉。 月夕还记得刚从木桶里出来的自己,浑身疼的用不上力,看着师父抱着自己的双脚一脸兴奋的念叨着诸如“天才”“飞升”“上位世界”这些她听不懂的话。据师傅所说,自己双脚的气穴就有十二个之多,已经比师父全身气穴都要多了将近一倍,一旦彻底激活,想必修行速度定是一日千里。 想到这里,月夕抬起了自己的一只脚。湖水带走了修炼时产生的汗水,脚背皮肤白皙晶莹如玉,五根脚趾像是五颗淡粉色的玉石整齐排列在脚尖部,脚底与趾肚一般颜色,粉嫩至极看着十分可爱,第一天显示出的那些气穴的位置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不过等到经脉连通,这些气穴自然会再次显现。 “月夕。”师父的声音叫醒了正在看着自己的脚底发呆的月夕。 “师父。”月夕看着来到湖边寻找自己的师父,急忙从湖里起身,走到了师父身边。 “今天的一个时辰‘引气入体’已经完成了么?” “是的师父,今天的功课我已经做完了。” “那就好,接下来就要涂药了。”师父听到月夕的回答,取下腰间挂着的葫芦与刷子,指着湖边一块平滑的大石头对月夕说着,“积累了三年,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来,躺好。” 月夕顺从的平躺在石头上,双臂抬起露出腋窝,脚趾也微微翘起,向师父展示着光滑的脚底,眼中却闪过一丝害怕与期待,然后紧张的闭上双眼。 敷药时候是不能动的,这并不是月夕自己的意志控制,而是体内积累的天地灵气与药剂融合时会剥夺她对身体的控制权。张开身体用刷子将药液涂抹在这些敏感部位这种事对于月夕来说完全不亚于当初那令自己差点崩溃的酷刑。不过师父和那些听水观弟子不一样,师父的动作很轻柔,而且在涂抹时会将真气灌入手指按揉月夕的皮肤,帮助她快速吸收药液。给月夕带来痛苦的同时,也会让她感受到一丝舒适。 而且今天是最后一次涂药了,挺过这一次月夕的气穴就会彻底打开,之后就再也不需要忍受被刷子“折磨”的痛苦。 “放松些,这次会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师父摸了摸月夕的头。 月夕听到这话,带着好奇睁开了眼睛,而眼中看到的却是师父那带着不忍与担忧的脸。 “气穴第一次吸纳灵气和彻底显现时都会会带来巨大的痛苦,而且这次我无法通过按摩来帮你缓解这些痛苦,实在忍不住的话就叫出声来发泄。”还没等月夕询问,师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我可以坚持的。”月夕知道师父是担心自己,三年前刚开始学习《锻体》时她就听师父说过,修炼的前三年,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加难熬,而最后一天要忍耐的痛苦超越了三年中的任何一天。 看着师父的神情,月夕的决心似乎有些动摇,但随后她又重新坚定了起来。 修炼,然后复仇。这是她忍耐这三年并努力修炼的最大动力,如今成功的第一步近在眼前,即使有些害怕,她也不能退缩。 “呼——” 师父听到了月夕的回答,长出了一口气。 她了解自己的徒弟心中的目标与坚持下来的动力,只是她因为修炼《锻体》而容颜不老,却也失去了生育能力,一生无儿无女,和月夕相处的这三年,月夕在她心中是弟子,也是女儿,再回想起刚遇到月夕时的状况,没有哪位母亲能心安理得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 “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开始了。” 被药液润湿的刷子轻轻点在月夕的右腋,沿着那片红润上下划动着。 “唔……嘻嘻……呵……” 师父的动作一如往常那样轻柔,轻微的痒感传来,倒不算让月夕完全无法忍受。 刷子离开了月夕的右腋窝,两息之后,一股如同皮肉被生生撕裂的剧痛从月夕右上臂根部与腋窝中心处传入月夕的脑中。 “啊——”气穴开启所带来的的痛苦比第一次显现要剧烈的多。月夕大声惨叫着,被灵气控制的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能通过颤抖显示着月夕此刻正在经历着什么。 而师父此时也面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向月夕。承受痛苦是修炼的必然过程,既然已经无法回头也无法帮忙缓解,那她此刻也只能选择默默接受。 很快,痛感褪去,可是灵气灌入气穴带来的痒感同样让月夕无法忍受。 “哈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月夕大声笑着,如果此刻是有人在挠她的话,想必她会开始求饶,然而天地灵气毕竟是死物,不会因为听到求饶声就停止这灌入月夕身体的行为。 一炷香的时间,痛感和痒感褪去,月夕那刚刚才洗去汗水的身体再一次被汗水覆盖。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扭头看向自己的右腋窝,皮肤似乎变得更红了一些,那两个刚刚带给她剧烈痛苦的部位显现出两个不太明显的小红点,一如同三年前刚泡完药浴时那样。 “休息一下再继续吧。”听着月夕的喘息声,师父睁开了眼睛。 “呼……师父……我可以。”休息固然可以调整状态,从而做好应对下一次冲击的准备,但月夕自知自己哪怕做再多的准备也无法忍耐如之前那样的痛苦,与其无故浪费些时间,不如趁现在一鼓作气挺过这些过程。 听到月夕这么说,师父没再犹豫,开始在月夕左腋处重复刚刚的步骤。 依然是持续一炷香的痛苦,在月夕的惨叫声和大笑声中,两个红点出现在了她那已经被汗水彻底覆盖住的左腋窝中心与侧乳处。 “脚底的各个部位分开涂吧。” “呼呼……师父……我还……能坚持……”月夕努力调整这呼吸,“呼……像之前一样吧师父,我没问题的。” 师父犹豫了一下,之后拿出了一个小木盆,将葫芦里的药液倒了进去。因为月夕脚底的气穴比较多,慢慢涂药会很耽误时间,以前为了减少月夕的痛苦,师父一直是让月夕用这个小木盆直接泡脚的。 但这次和之前却不可同日而语。 “啊——!” 月夕惨叫声远超之前,被浸泡过后的双脚迎来了剧烈的疼痛,就好像无数根针紧挨在一起,从脚底刺入。又好像无形中有几只大手用力握住月夕的双脚,一点一点的将骨头捏碎。虽然只持续了短短两息,却让月夕此刻汗如雨下,双眼含泪。 “哈哈哈哈哈哈哈……!” 疼痛之后痒感接踵而至,有些熟悉的感觉令月夕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像是当初被绑在广场中心无法移动,双脚爬满蚂蚁时的痒感。 身心俱疲的月夕这次没有成功撑过这一炷香,没过多久就直接晕了过去。即使失去意识,身体的本能反应依然让月夕维持着剧烈的抖动。 月夕的身体逐渐平静,双脚大脚趾肚,第二个趾缝,小趾下方,拇趾球,脚心窝和脚跟上等部位各出现了六个淡淡的红点。紧接着,月夕身上所有红点延展出红线,红线在肚脐下方交汇融合,形成了一个新的红点。 气穴已经打通,经脉也彻底连接在了一起。师父并没有像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气穴时那样激动,在月夕身上的红线隐去之后,师父一脸心疼的走上前,将月夕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 月夕就这样全身赤裸的靠在师父怀中,从正午直到黄昏,才慢慢清醒过来。缓缓张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师父那慈祥微笑着的脸庞。 “师父。”月夕慌忙的起身,脸颊微红。 “你这是在害羞?”师父依然微笑着,“以前我也不是没这么抱过你。” “现在不一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回想起自己刚被师父救下的第一年。那时候的自己每天晚上都会被死刑的噩梦惊醒,每次被惊醒之后师父就会像刚才那样抱住自己,一边哼着歌一边轻拍着自己的后背,直到自己安稳入眠。月夕的脸更红了。 “是啊,三年时间,你都长这么高了。”师父看着如今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月夕,感慨了一声,突然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抬手运行真气揽住月夕的身体,再次将月夕抱在怀里。 揽住月夕身体的手轻轻拍了拍月夕胸部,另一只手则抓着月夕的一只嫩脚举到了身前,大拇指压在她的脚心窝,用指甲轻轻刮着敏感红润的软肉。 “尤其是这两部分,长得比我的都要大些了。” “啊呀!”胸部被轻拍的羞耻和师父大拇指轻刮在脚心的痒感刺激的月夕尖叫了一声。慌忙之下月夕挣扎着跳出了师父的怀抱,似乎直到此时她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没穿衣服,红着脸抬手挡着胸口和下体。 “经脉连接完成之后,就不能再穿以前那些会挡住气穴的衣服了。”师父轻笑几声,然后收起调笑的表情,将背后的包裹放到月夕之前躺着的石头上打开,露出了包裹中的几件衣服,“你之前又出了不少汗,再去洗一洗,以后就穿这身衣服吧。” “好的。”月夕顺从的回到那片小湖中,正准备清洗身体,气穴位置却传来一些之前没感受过的异样,明明身在水中,却像是被清风拂过然后钻进自己的身体,带来一丝痒感,却又暖暖的非常舒适。 “你应该感受到了吧。”月夕正闭眼享受着这股舒适感,师父的声音适时传入耳中,“在这种活水之中天地灵气相对比较集中,以后遇到这样的环境可以多泡泡澡,能让你的修炼速度再更快一些,你的天赋比我要好得多,用不了两年你就能超越我了。” 修炼速度变快,超越师父。月夕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些关键。 “那师父,我是不是很快就能……”想到自己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获得足以报仇的实力,月夕脸上有些兴奋,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打断了。 “现在还不是你该想这些的时候。”师父的表情难得变得有些严肃,三年来从未见过师父生气的月夕有些不知所措。 “这三年来我带着你东躲西藏,是因为我知道听水观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师父皱起了眉头,“如果我打探到的情报没有错的话,听水观可不只是一个先天大成的观主这么简单,在它背后似乎有皇室在扶持着。而皇室明面上的高手,就至少有十位先天大成,暗中是否还有别的高手,我却是打探不到了。” 先天大成,这个是师父如今的境界。 “而你如今不过刚入后天境界,就算修炼速度再快,至少也要一年才能入先天,到先天大成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更何况要面对如此多的高手,不是你我二人短时间内可以考虑的。而且我猜测皇室隐藏的实力中,至少得有一到两个先天圆满境界的高手。” 听着师父说的这些,月夕渐渐冷静了下来。 先天后天虽然一字之差,实力却不可同日而语。真气离体与踏空而行,这种在平民眼中如同神仙般的能力便是先天高手的标志,也正因为如此,先天高手无论在多少后天境界武者的围攻下,依然能够安然脱身。在真气充足的情况下,一位初入先天击杀上百后天圆满这种事也是可能存在的。 “先天圆满这一步我这辈子是踏不出了。”师父看着冷静思考着的月夕,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我们修炼的《锻体》确实是一门神功,据祖师所说,这门功法应该是从上位世界流落到我们这里的,可惜只是残本,只有炼体部分却没有配套的练气部分,这也导致我的上限就在这里,无法修炼到更高境界了。” “师父,什么是上位世界?” “那是传说中的世界了。”师父的眼中闪过一丝向往,“祖师对上位世界的存在深信不疑,她认为当实力打到先天圆满之后会对世界的规则进行感悟,一旦感悟完成,就可以飞升到上位世界。” “可惜因为功法的限制,历代师祖们虽然修炼速度都不慢,却只有祖师一人达到了先天圆满。”师父又叹了口气,然后双目放光紧盯着月夕继续说着,“但是你不一样!哪怕是祖师那般惊才绝艳,也不像你这样,身负十七个气穴。先天圆满对你来说是必然能达到的,甚至用不了多少时间。人生不过百年,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时间去感悟世界,但你一定可以踏出那一步!” 月夕看着双眼放光的师父,自己心中也浮现出了一丝向往。 “师父,既然有上位世界,那有没有下位世界?” “应该也是有的。”师父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珠子。 月夕认识这个珠子,每次涂药之前师父都是先配好药液,然后将这个珠子泡入药液中一段时间,才开始给自己涂抹。 “这个珠子是咱们的师门传承至宝,虽然一直没有名字。”给月夕展示了一下珠子,“祖师曾经研究过这个珠子,这珠子内蕴含庞大的灵气量,她认为《锻体》会出现在咱们的世界很可能是这珠子的原因。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曾经用着珠子打开过一个黑色的洞。然而她没有从那个洞中感受哪怕到一丝一毫的灵气,和我们身处的环境差异极大,因此她认为珠子应该是可以打开一个通往下位世界的通道。” “只可惜,不到先天圆满境界,使用这个珠子的代价太大了。”师父慎重的将珠子收好,好像是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严肃的表情顿了顿,闭眼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微笑着看向月夕,“好了,聊这些耽误了不少时间。一直在水里泡着,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灵气了吧。” 听到师父如此说,月夕才发现,不知何时气穴处那略带舒适的轻微痒感已经消失不见。 “快收拾收拾上来吧。今天可是你十七岁生辰,再加上如今你基础已经打牢,全身经脉连通,晚上可要好好庆祝一下。”师父说着,站起身给月夕递上一块棉布,“我先回去准备做饭了,你赶紧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回来。” 月夕一边用棉布仔细擦拭着身体,一边目送师父远去,表情还有些发愣,似乎还在消化着刚刚提到的那些。 擦干身体,月夕走到之前躺着的那块大石头庞,拿起了师父留下的那身衣服。 衣服是师父新做的,黑色的边框点缀着白底,配色简单却有些莫名的美感。为了不遮挡气穴,上衣采用了无袖的设计,月夕穿在身上,上衣包裹着发育良好的胸部,下摆处略微垂过肋骨,露出平滑的腹部。双手手臂两个袖套,从肘部一直到手背以金环套住中指。下身是条包至膝盖的紧口裤子,还有一双袜套,从裤腿处向下包住两条小腿,金环链接着两只脚的二脚趾,将白皙的脚背整个遮挡住。 月夕低着头左右扭了扭,欣赏着自己的新衣服,然后走到湖边,看着平滑如镜的湖面中倒映出的自己。 十七岁了,因为经脉连通,自己的容貌以后也不会再变化了。可惜长相与师父相比显得稚嫩一些,虽然一样漂亮,却没有那种令自己向往的成熟感。 “月夕!”正来回扭动着身体欣赏湖中倒映的服装的月夕突然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声音急切,甚至是有些紧张。 没等月夕回头,一只手揽在了她的腰上,这熟悉的触感令月夕马上分辨出这是师父的手。紧接着月夕被师父带到半空,双脚离地飞速离开了湖边。 先天境界的标志之一——御空而行,师父平常不会用这种大量消耗真气的方式赶路,也就是说……现在是在逃跑? 还没等月夕提出疑问,师父的声音就传到了月夕耳中。 “我回去时发现我们住的山洞中有闯入的痕迹,看来是被发现了。”师父说着话,脚下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得赶紧离开了,希望还来得及。” “现在才想走,是不是已经晚了?”尖锐的声音夹杂着真气,入炸雷一般攻击向月夕与师父,才刚连通经脉还没有修为护体的月夕被这声音震得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一位身穿长袍头戴巧士冠,白发无须老者挡在了月夕与师父身前。一掌挥出,虽有十步距离,掌印却转瞬即至,逼的师父只能停下脚步,双脚虚空连点,才勉强在掌印及身之时向后跃出一段距离,落在地上。 “离体十步,你是先天圆满?”师父将月夕放下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太监装扮的老者,“不知您是哪位公公?” “咱家名叫黄崇,想必你是听说过的。”那太监顶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回应着。 “原来是黄总管,不知我师徒二人因何得罪了您老?竟能惹得您亲身来此?”师父护着月夕又后退了几步。 “得罪?你们连废了我两个儿子,我总得让你们付出点代价。”太监依旧摆出那副渗人的表情没做回应,浑厚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一位身着劲装,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走到太监身前鞠躬行礼,“多谢义父出手拦住她二人,接下来儿子可以自行解决,劳烦义父压阵。” 太监微微点头回应,中年男子转过身怒视着月夕二人。 “你就是听水观观主韩释清?”一株巨树挡在了月夕的身后,此刻已经退无可退,师父只能小声对月夕交代一句,“等下别离开我身后范围,等我找个机会离开这里。” 月夕看着浑身发抖的师父,视线下移看向了她腹部裸露的皮肤。 一个黑色的印记出现在师父右侧腹,以月夕的视角看不清具体印记的具体样貌,依稀可以辨认似乎像是一只手的大拇指。还没等月夕仔细分辨,双目处传来一阵灼痛,导致月夕只能移开了视线。 看来刚刚那一掌师父虽然竭力躲避,却还是受了伤。 突然,月夕眼前一花,原本护在她身前的师父一步踏出,迎向了韩释清挥来拳头。 “砰!” 以拳对拳,韩释清被击的后退三步。单从这点来看似乎一步未退的师父占了上风,然而既要保护身后的弟子,又要以真气压制伤处的她,此刻却是强忍了右手传来的力道,双脚用力踩住地面,才勉强保持住身形。 论身体强度,自然是练过《锻体》的人要强悍许多,师父稳住身形的瞬间,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像正在后退的韩释清刺去。 以指为剑,真气离体而出,跨越五步距离狠狠的刺在韩释清右臂,留下了一个血洞。 然而引动真气攻击却导致伤处缺少真气压制,一股剧烈的灼痛自右腹部突然传来。师父一个趔趄,一口鲜血喷出落在面前的地面上。 趁此机会,韩释清再度抢攻,右脚点地向前方冲去,同时左手并指为掌,同样还击一次真气掌印。掌印瞄准的位置是师父受伤的右腹部,然而此刻月夕就在师父身后,在韩释清的冲刺下距离他已不足五步,一旦师父躲避,这一掌必然会打在月夕身上,以月夕现在没有修为的状态,一旦中招毫无疑问会殒命当场。所以刚刚的因为趔趄而失去平衡,无法做出防御姿态的师父只能选择以伤处硬抗这一掌。 “噗——” 黄崇的掌力中附带了阴火,本就因此身受重伤的师父如今伤处再中一击,彻底失去平衡的她被这一掌打的口喷鲜血,向身后倒去。 “师父!”月夕连忙上前两步接住师父的身体,然后抱着师父退到之前的巨树边。 韩释清一掌建功,不再急切的攻击过来。他摸出怀里的金疮药,先为右臂伤处止了血。 “月夕,你拿着这个。”伤上加伤的师父此刻非常虚弱,她右边身子已经失去了直觉,只能用颤抖的左手,取出一样东西放到月夕手里。 是师门传承至宝,那个没有名字的黑色珠子。 “修为不足先天圆满,强行使用这件物品的代价非常大。” 月夕接过珠子的同时想起师父之前所说的话。 “我这一生能蒙历代师祖眷顾,收到你这样的天才弟子,一命换一命,这代价倒也可算是微乎其微了。”月夕正低着头看着珠子,没有注意到师父的表情,声音听着似乎是在笑。 黑色的大洞出现在了树干上,一股庞大的灵力波动从洞中传来。 这灵气量……似乎和祖师说的不太一样。 因为和祖师记录中的情况有偏差,师父心中浮现一丝犹豫。然而只是一瞬她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机会只有这一次,必须赌一次把月夕送走,不然师徒二人谁都活不下来! 突然出现的这股如巨浪般的灵力冲击让正在缓步走来的韩释清不得不猛然后退,然而还是慢了一步,灵力波动撞在了韩释清身上,将他击飞至五丈之远,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黄崇也被这股灵力波动逼的后退,好在他本就离得较远,加上后退及时,倒是免去了被这灵力波动击飞的命运,但那股强大的力量却深深烙在他心里,吓得他退到了比韩释清更远的位置。 还有些没搞清楚情况的月夕胸口处突然一痛,被师父的后背顶了一下,失去平衡的她跌入黑洞,看着眼前那个身体骤然老去,回过头来向着她微笑的师父。 那笑容,和以前哄月夕睡觉时一样,带着慈爱,带着宠溺,目送着她被黑洞吸入对面的世界。就在月夕的视线中,师父彻底失去了生机,身体在微风轻拂下彻底崩溃化为飞灰,只剩下几件衣服遗落在原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月夕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在她的眼中,四周变得越来越暗,而师父的身影渐渐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散。紧接着一阵强光袭来,背后传来一阵疼痛,似乎是从高处落下摔在了地上。 还没等月夕发出痛呼声,气穴的位置处突然爆发一阵奇痒,一缕缕灵气飞速被吸入月夕体内。 这股奇痒刺激的月夕想要大笑,然而灵气压制住了她的身体,只能微微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这次似乎连颤抖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 月夕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忍受着灵气灌体的痛苦,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是因为此刻的疼痛,也是为了刚刚消失在眼前的,那对自己始终关爱有加的师父。直到精神再也扛不住这些强烈的刺激。 “轩哥,那里有个女孩。” “晕过去了?梦心你先不要随便动她,让我看看她有什么伤势。” 这是月夕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段对话。 眼睛睁不开,身体也不受控制,气穴处传来一阵阵的胀痛。月夕其实早已恢复的了意识,只是因为灵力充斥在气穴,沿着经脉慢慢强化着身体而导致她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看上去好像依旧昏迷不醒。 身下柔软的触感,似乎是躺在一张床上,衣服被脱下,赤裸的身体上盖着被子。就这么静静的躺了快九天了,月夕的身上出了不少汗,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蜂蜜味。 “轩哥,这个女孩的身体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她身上没有任何法力和神识波动,肉身却堪比金丹期。而且神魂完整精神充沛却昏迷不醒,确实不太对劲。” 灵力灌体给月夕带来了难忍的痛苦,好处却也显而易见。此刻的她能清楚的听见门外两人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 门外是一对男女,听着像是月夕昏迷前遇到的那两位的声音,看来就是他们救了自己。 门被打开了,一阵风从门口飘入钻进被子的空隙,为因为出汗而有些闷热的被窝中添了一丝凉爽。 “轩哥,为什么她的汗这么香?”女子凑到月夕身边嗅了嗅。 “可能性很多,也许是什么特殊功法,也许是吃了什么灵果,有也可能是天生就这样。”男子走到床边,伸出右手食指点在月夕的额头上,运行法力绕着月夕全身经脉运行一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倒是和前几天没什么变化,她这种情况再加上这股香气,虽然她身上多出几条奇特的经脉,但是没有法力也没有神识波动。我更倾向于是意外服食了什么灵果,此刻灵果的药力应该还在强化她的身体,所以她一直昏迷到现在。” 月夕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床上,听着那两人交流这些让她羞耻到无地自容的话题。也就是她现在无法做出反应,不然应该已经红着脸准备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她至今没有爆体而亡,说明误食的灵果应该品阶不高,昏迷了九天也差不多了,估计再过不久就要醒了。”男子的顿了顿接着说,“确实出了不少汗,这样她醒来时肯定会觉得不舒服。梦心,等下你帮她梳洗一下,我去准备一套新的床单这些。” “好的轩哥,那我现在去准备热水。”两人说着,一起离开了房间。 周围安静了下来,月夕细细感受了一下几个气穴处的肿胀感。 看来那男子说的可能是对的,经历了九天,如今那些肿胀感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也许等这种感觉消退之后自己就能彻底醒来了。 没过多久,房间门又被打开,女子走到床前用被子将月夕卷起,横抱着她去到了另一个房间。 月夕感到一阵清爽的感觉传来,身上裹着的被子被那女子放到了一旁那,然后女子小心翼翼的将月夕放到了一个盛着温水的木桶中。 月夕已经很久没用温水洗过澡了,这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觉让月夕头脑渐渐放空,温度适中倒是觉得有些享受。可那女子似乎从来没有帮别人洗过澡的样子,她此刻手持一块棉巾,抬起月夕的左手,从手背开始像身躯擦拭着。女子擦的比较用力,月夕虽然没觉得疼,倒也并不是很舒服。 突然月夕精神一震,女子手中的棉巾擦到了月夕的左腋窝,似乎因为这里是出汗的部位,女子的动作更加仔细,加了点力度反复摩擦着月夕红润的腋肉。如果月夕能动的话,想必已经被这痒感刺激的要跳出木桶躲避了,然而现在的她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这令她难受的感觉。 终于左侧的擦拭结束了,月夕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可以放下,左侧的两个气穴的肿胀感似乎随着女子的擦拭彻底消散,这倒是让月夕感觉有些惊奇。然而心中的大石刚放下不就马上又被提起,因为女子已经擦拭到了右腋窝。 与之前相似的痒感令月夕想要挣扎想要大笑,然而这一切都是奢望,只能忍耐着,知道女子擦拭完月夕的上半身。棉巾倒是没在肚脐处多做停留,却也痒的月夕一惊,顺便带走了肚脐处的肿胀感。 棉巾顺着左大腿一路擦到了月夕的左脚,她感觉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毕竟脚底是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而且分布着那么多的气穴,回想起刚刚腋窝被擦拭的感觉,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呢。 “咦?”女子发现了月夕脚底的那些奇特的红点,略带好奇的伸出手指在脚心窝的红点上抠了抠。然而这个动作除了让月夕心中开始尖叫之外并没有引起什么变化。 确认了这些红点不是脏东西之后,女子开始用棉巾擦拭月夕的脚底。 棉巾下的手在月夕的脚跟处揉捏,在脚心窝反复擦拭,搓了搓脚掌,再塞到趾缝中来回拉扯,最后一个一个的抱住脚趾揉搓。这些动作像是什么酷刑一样折磨着月夕的神经,终于,左脚被彻底洗净,棉巾开始擦拭月夕的右大腿。这次女子没有再被月夕右脚的红点吸引,直接重复着之前清洗左脚的动作,直到棉巾包裹住大脚趾揉搓了几下之后。 “哈哈哈哈哈!” 突然出现的笑声吓得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肿胀感彻底消失,月夕的发声功能首先恢复,对身体的掌控权也脱离了灵气,慢慢回到了月夕这里。 “你,你醒了?”女子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 “嗯……谢谢。”月夕面带羞红的轻声道谢,自从自己记事以来还从来没有人如此细致的帮自己洗澡,虽然过程不是那么美丽,但也算是从侧面帮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倒是让她发自内心的觉得感恩。不过接下来还是自己洗比较好,“那个……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女子愣愣的将手中的棉巾递给月夕,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些什么。 “啊对了,你的衣服洗好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过来。” 第3章 第二章 “易姑娘的意思是说,你是从别的世界来的?” 月夕看着眼前一脸震惊的夜宇轩轻轻点头。出于对夜宇轩和陈梦心这几天对自己的照顾和当初救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在被他们问及来历之时,月夕就毫无保留全盘托出。也正是因为她所说的那些内容过于惊人,才导致夜宇轩此刻一脸的不可置信。 “轩哥,你怎么想?”陈梦心没有深入思考月夕所说的那些事,毕竟她向来都是如此,夜宇轩怎么安排她就怎么执行,思考这种事本身就不是她的专长。 “这就很有意思了。”夜宇轩收起了惊讶的表情沉吟了一下,“按照易姑娘所说,她之前的世界似乎并不存在修仙者。而且‘先天’‘后天’,这是世俗界那些无法修炼的武者们使用的实力划分方法。” “但是在咱们这里,世俗武者并不能像易姑娘这样通过修炼一门武学,将身体强度修炼至堪比金丹期的修士。”说到这里,夜宇轩又沉默了一下,“我有两个猜测,第一是易姑娘之前的世界对于我们而言相当于灵气稀薄的下位世界。第二嘛……也许这两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关联。不过具体是哪个还是要先做些试验才能更明确。” “试验?夜……前辈,要怎么试验?”对于如何称呼夜宇轩这个问题倒是让月夕有些犹豫,虽然之前交流之时夜宇轩说了‘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但考虑到这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男人实际年龄已经过千,月夕还是选择了称呼他为‘前辈’。 “具体怎么做我还需要思考一下,毕竟我已经不想再因为自己的想法随意伤害别人了。”夜宇轩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不过一瞬便隐去了,“先分析出结果才能思考怎么让你回到原来的世界,毕竟你是想回去为师父报仇,可不能还没开始报仇就把自己弄伤了。” 因为提到了师父,月夕被心中的悲伤影响而沉默了下来。陈梦心似乎很少和夜宇轩以外的人交流,因此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要说些什么。而夜宇轩则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整个房间就这样安静了下来,直到夜宇轩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也许可以让易姑娘试一试我们这个世界的功法,不过具体用哪种功法我还需要再研究一下。”夜宇轩看了看窗外,“不过也不急于一时,时间不早了,今天先休息吧。” 月夕暂时和那两人分开,回到他们为自己准备的房间。 被褥是夜宇轩在月夕洗澡时候新换的,之前用的那套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想到沾了自己汗水的被褥被一个男人收走,月夕难免有些害羞。 虽然那么多天精神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但毕竟一直躺着不动,倒也没什么疲劳感,现在完全没有睡意。于是她坐在床边一边回忆之前跟夜宇轩聊的那些一边思考。 师父说用珠子可以去下位世界,想想黑洞打开时的灵气量和之前夜宇轩说的灵气灌体,这里怎么看也不是下位世界,看来祖师当时对珠子的研究还不全面。 月夕想到这里,从衣服内袋中取出珠子放在手心。 “可惜师父没教我这个珠子该怎么用,不然我应该能通过这个珠子回去?” “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是别考虑用这个的好。”陌生的女声突然出现在月夕脑中,这声音甜美清脆,听上去好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 “你是谁?”月夕警惕的从床上跳起,将珠子紧握在手心,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哎呀~不用找了,我是在用神识和你交流,你这样是找不到我的。”女子的声音确实是直接出现在月夕脑中,无法判断女子现在身处何方,“算了,也许见一面会更好交流一点。” 随着女子话音落下,月夕突然感觉精神一阵恍惚,眼前的景色逐渐模糊,等到再清晰起来时,月夕已经不在之前的房间里而是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 周围一片漆黑,整片空间唯一的光亮打在了一位女子身上,距离有些远,月夕难以看清女子的样貌,只是隐约能分辨出女子似乎是坐在什么东西上。 “你好。”这种需要喊话才能听到声音的距离对女子所说的神识交流半点影响都没有,她的声音依然清晰的传入了月夕的脑海,“放心放心,我没有恶意的,而且我现在完全没法移动,你可以再靠近我一些。” 月夕斟酌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于是缓步向那女子走去。 随着距离拉近,月夕逐渐看清了那少女的面貌。她此刻全身赤裸着坐在一把奇怪的椅子上,双手中指上带着像戒指似的淡金色圆环,双腿微微分开向前平伸,两边脚踝似乎被一条彩色半透明的锁链束缚着,双臂被笔直吊起举过头顶,手腕位置偶尔闪过和脚踝处相似的彩色光芒,手指也因为这种光芒而张开到最大。 因为女子的姿势,月夕首先看清楚的是女子的脚底。 她的脚看着非常小巧,整体属于比较有肉感的类型。十个看着有些短的脚趾整齐排列着微微向后翘起,趾肚圆润可爱如同十颗淡粉色的玉珠,脚掌和脚跟看上去与脚趾一样颜色,那种粉嫩样子,只是看着都能想象到轻捏一下就能感受到的柔软,足弓并不算深,肤色略淡于周围的滑嫩脚心上没有很明显的纹路。 和自己的脚看上去颜色好像,不过自己的脚底颜色是因为《锻体》的影响。 脑中似乎闪过一丝灵光,月夕低下头靠近了眼前这双嫩脚仔细观察了一下,除了相似的颜色,果然找到了分布在大脚趾肚,小趾下方脚掌上和三趾趾根处,拇趾球,脚心窝内外,脚弓还有脚跟处,共计十六个令月夕熟悉的小红点。 是气穴!她也练过《锻体》,而且光是她脚底的气穴数量已经超越了自己全身。 女子脚底的气穴数量让月夕极为震惊,同时她还发现了个怪异的现象。按照师父所说,修炼《锻体》的人,气穴处是不可以被阻挡的,然后那女子脚底的每一个红点上都刺入了一个彩色半透明的针,按理说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出现的。带着好奇与惊讶,月夕看向了女子的上半身,她两边腋窝中心以及肚脐上方一点的气穴果然也和脚底的那些气穴一样,被针深深刺入。 “你怎么这么一副表情?是有什么疑惑么?” 听到女子的说话声,月夕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失礼,连忙抬起头看向女子的脸。那女子的看上去和她的声音非常符合,一副好像十四岁左右的样貌,脸颊略带一些婴儿肥,看起来就像之前看脚底时给月夕的感觉一样圆润可爱。胸部虽然看上去不算太大,但又因为平滑的腹部做衬托,呈现出一副圆润柔软的模样,在这两块白皙的软肉顶端点缀着粉色的小樱桃。 “你怎么看着呆头呆脑的?”似乎是第一次被陌生人如此打量自己的胴体,那女子脸颊微红嗔怪了一句。 这时候应该先为刚才的失礼道歉。 除了师父之外,月夕这些年很少与人交流,但是师父教过的那些行走江湖的常识她还是记得的,于是她抬起手打算做个抱拳的动作先道个歉。抬手时却不小心碰到了一根针,针尾处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又激起了月夕的好奇心,她想起师父之前提醒过她的那句不能遮挡气穴,伸出两个手指在捏住针尾,想把这针拔出来。 “等下,别碰……呀——!” 女子气穴处的针突然同时开始颤动,她的表情也变得痛苦,双眼紧闭大声尖叫着。 月夕知道自己闯祸了,想要拔掉那些针,但又担心自己胡乱触碰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只能不知所措的退开些距离。 这些彩色透明针的颤动逐渐平息,女子的惨叫声也已经停止,但她却并没有开口责怪月夕,反而皱着眉头咬紧牙关,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唔……噗哈哈哈哈哈……” 女子似乎忍耐了一下,然而没能坚持住多久就突然开始放声大笑。她的身体好像不归她控制似的,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几乎完全无法动,唯一可以活动的头部左右晃动着,粉棕色的齐腰长发随着头部的挣扎而甩动,然而这样的挣扎对女子此刻的遭遇而言却毫无帮助。 “呀!哈哈哈……哈哈疼哈哈哈哈……” 彩色透明针再次开始颤动,而女子的笑声也随着这颤动开始夹杂了痛呼声。月夕虽然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却隐约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女子气穴中顺着针流出,从针尾处散到了整个空间中。 修炼《锻体》的人会变得多汗,这女子也不例外,她的脚底和腋窝渐渐变得湿润,汗珠顺着脚底和上身的曲线滑下,滴落在这空间中可能存在的地面上传来一声轻响。伴随着女子身上的汗液逐渐增多,一股仿佛刚刚泡好的茶水般的清香味道从女子身上传来,渐渐弥散充斥在整片空间中。 而月夕就只能着急的看着眼前这一切,随着时间推移,她变得越来越急躁,也越来越自责。直到那女子笑声渐渐停止,开始喘着粗气调整着呼吸。 “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月夕看着女子逐渐平静下来,急忙开始道歉着。 “你……呼……算了算了……呼呼……我不跟你这小丫头计较。”女子调整好呼吸,用复杂的目光看了月夕一眼,“毕竟你对这里也不了解,而且刚刚也没让我感觉到恶意。” “我,我只是想把针拔出来。”月夕急忙解释着,因为有过于着急而导致说话有些不利索,“我师父说修炼了《锻体》后,气穴位置一定不能遮挡,所以,所以我才会去拔针。我不,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对,对不起。” 看着眼前的月夕一副越说越急,眼看着要哭出来的样子,那女子似乎也觉得有些生不起气来,反倒觉得月夕这副一看就知道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有点可爱得让她想笑。 “你师父应该教你,不懂的东西不要乱动的。”不生气归不生气嘴上的教训还是得有些的,不过也就如此而已了。这句话才刚说完,女子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前,前辈,我叫易月夕。”月夕还没有脱离之前的自责,小声回应着女子的询问。 “好了好了,我没生气。只是你下次别这么莽撞了,万一这针会攻击你怎么办?”女子的语气依然很柔和,但似乎是刚刚笑的有点累,挤出了一丝只能勉强算是微笑的笑容,“我倒是不太喜欢听别人叫我前辈。我叫夜笙,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当然了~我倒是更喜欢听别人叫我‘姐姐’。” “前……夜姐姐。”感受到了夜笙的温柔,月夕也渐渐平复了心中的自责,逐渐变得有些大胆了起来。 “嗯嗯~太好了~”夜笙好像因为听到月夕真的叫了一声‘姐姐’而语气变得开心,“在我熟识的人之间我一直是年纪最小的,早就想有弟弟妹妹能喊我一声姐姐了~” “夜姐姐……”月夕似乎想问什么,但却并没有直接问出口,扫了一眼夜笙白皙的胴体,红着脸低下了头。 “哎呀~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你看我连衣服都没有,也都没像你这样。”夜笙倒是对此有些满不在乎,也许在她心里大家同是女子,所以不觉的如此坦诚相见有什么问题,不过她似乎忽略之前第一次被月夕打量时候的窘迫,“小月夕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你既然已经喊我姐姐了,那我就当你是亲妹妹~” “夜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听到月夕的问题,夜笙沉吟了一下,似乎因为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回答而眉头微蹙,“算了算了,你也别问了,我从头给你讲吧。你在那边坐好。” “好的。”月夕乖巧的轻轻坐在刚刚一块随着夜笙的话语突然出现的大石头上。 “我想想啊……”夜神闭目沉思了一下,“果然还是从功法开始说吧,你刚刚说你们称呼这门功法为《锻体》是吧?” “是的,我师父是这么跟我说的。”月夕的神色变得暗淡些,“师父说祖师当初捡到了一本无名残卷,《锻体》这个名字是祖师起的。” “很好很好,这倒是省事了~”夜笙右手中指的戒指闪烁了一下,一个玉简出现在月夕面前,“自从我创作出这本功法以来还一直没有起名字,以后就也叫它《锻体》好了。” “这功法是夜姐姐写的?”月夕接过眼前的玉简,心中不有感慨。 果然和夜宇轩前辈一样,眼前的夜笙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一些,实际年龄肯定比祖师都要大不少。 “总感觉你现在好像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夜笙笑了笑,“功法最早是写在纸上的,可惜当初遇到了变故,记载功法书籍损坏了,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你们只获得了残篇?现在想想还是玉简好用,不像纸那样容易坏。” 月夕拿着玉简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却一个字都看不到。 “哈哈,玉简不是这么用的。”夜笙看着月夕的样子,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当初刚开始被那个男人教导功法时的样子,有些好笑也有些怀念,“你先把玉简贴到额头上,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月夕按照夜笙的教导,把玉简贴到了额头上,许久之后果然看到了玉简中的内容。就在她因为看到字而感到惊喜时,却因为这一瞬间的分心,那些字又消失不见了。 “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看到了?”月夕脸上的喜色被夜笙捕捉到了,“这才教你一遍就能使用玉简,看来你的悟性不错啊!” 虽然还没有看清玉简里写了什么字就消失不见了,不过月夕并没有感觉失落。毕竟只要掌握了方法,之后随时都可以再看到。想到刚刚才聊了功法就从夜笙那里获得了这个玉简,月夕心中猜想,这玉简里多半是完整的《锻体》功法。 “毕竟练体的部分你已经修炼过了,这玉简里记载了残卷缺失的练气和练神部分,你就都学了吧,以后我亲自指导你修行。”夜笙似乎看出了月夕心中在想什么。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谢谢夜姐姐。”能从这里获得完整的《锻体》倒是省事了,看来夜宇轩之前说的试验也不用让他再花心思去琢磨,自己就接着练这个也挺好。